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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精选段落-----

第十二册

〈年10月〉22日

一个行家,一个专家,一个懂得他自己领域的人,一种知识,不过却无法传授,但幸运的是似乎也没人需要它。

〈年10月〉23日

下午,巴勒斯坦电影。

晚餐之后

〈年10月〉25日

昨天,艾伦斯坦。

父母在玩纸牌,我一个人坐在旁边,十分陌生。父亲说,我应该一起玩,至少应该看他们玩。我找了些借口拒绝了。这种从孩童时代开始重复了许多次的拒绝意味着什么?这种集体的、在某种程度上公共的生活以邀请的方式向我敞开了大门,人们对于我的加入提出要求,就算我做得不是很好,但也说得过去,很可能玩牌不会让我感到十分无聊——尽管如此我还是拒绝玩牌。要是有人接着对此做出评判的话,会说是我做错了,如果我抱怨命运之手从未将我抓住、我从未离开过布拉格、从未接触过运动或手工活等等——我很可能总是拒绝像玩牌邀请一样的提议。我只接受无聊的事情,比如法律研究、办公室的事,后来又多接受了一些毫无意义的事,比如一点点园艺活儿、木工等等,多接受的这些事可以理解成一个男人的行为方式,这个男人将贫穷的乞丐扔出门外,然后把救济金从自己的右手递到左手,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独自扮演行善者。

我之所以一直拒绝,很可能是因为意志一般比较薄弱,或者说尤其是因为意志薄弱,我很晚才了解到这一点。以前我认为这种拒绝大多是一种好征兆(被我赋予自己的一般的、巨大的希望所诱导),如今这种令人愉快的想法只剩下些残渣了。

〈年10月〉29日

接下来的几个晚上,有一次我真的加入了纸牌游戏,负责替母亲记分。但是这并没让我们变亲近,即便有过这种迹象,也被疲惫、无聊、对逝去时间的悔恨给堆满了。我极少跨越孤独和集体之间的边界地带,我在这里落脚的时间甚至比在孤独自身那里更长。与鲁滨逊的岛屿比起来,这是怎样一个生机勃勃而美丽的地方啊。

〈年10月〉30日

下午,剧院,帕伦贝格

我内心给(我想说的不是《吝啬鬼》的表现手法或文学作品,而是)吝啬鬼

彻底无助的感觉。

是什么将你同这些泾渭分明、出言吐语、目光炯炯的躯体联系得比任何一样东西,比如你手里的蘸水笔更紧密的呢?或许因为你是它们的同类?可你不是它们的同类,所以你就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。

人类躯体的这种泾渭分明令人毛骨悚然。

这种不死不灭的状态、悄无声息的指引,真是异乎寻常、难以捉摸。这催生出一个悖论:“我就我个人而言早就已经无望了。”我就我个人而言。

1)韦弗尔的《山羊之歌》

自由地支配一个世界,却不尊重这个世界的法则。法则有强制性。忠于法则是幸福的。

然而,仅仅把法则强加给这个世界,其他一切却依旧保持不变,新的立法者倒是落得自由,这是痴心妄想。若是如此,这便不是法则,而是专横、反叛、自我批判。

2)模糊的希望,模糊的信任

一个星期天下午,无边无际的阴霾,将全部的岁月消磨殆尽,这是一个饱含岁月的下午。在空旷街上的绝望和在沙发上的安慰交替出现。有时对几乎不停地从旁边飘过的没有色彩、没有意义的云朵感到惊奇。“你被留给了伟大的星期一!”“说得好听,可是星期天永远不会结束。”

3)通话

〈年11月〉7日

自我观察的责任是不可回避的:要是有人观察我,我当然也得观察我自己,要是没人观察我,那么我更得仔细观察自己。

每个与我为敌的人,或者对我来说无关紧要的人,或者令我厌烦的人,都该被羡慕,因为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摆脱我(前提条件很可能是,不涉及生死攸关的大事。有一次菲利斯似乎遇到了生死攸关的事,我就没有轻易摆脱与这件事的关系,当然,那时我年轻而且有力量,我的愿望也有力量)

〈年〉12月1日

米蕾娜在来访四天之后准备离开,明天离开。在折磨人的日子里较为平静的四天。一开始我没有因她的离去而伤心,真的没有伤心,可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,我却因她的离开而无尽感伤。当然,北上并不是最糟糕的事情。

〈年12月〉2日

在父母的房间里写信。衰亡的样子是无法想象的。——近来有这种设想,我还是小孩时曾被父亲打败过,现在出于好胜心而无法离开战场,历经所有年岁,尽管我还是不断被打败。——始终是米蕾娜,或者不是米蕾娜,而是一种原则,是昏暗中的一道光。

〈年12月〉6日

摘自一封信:“我在这个悲伤的冬季靠这个温暖自己。”隐喻是让我对写作感到绝望的诸多事物之一。写作不具有独立性,它对生火女佣、在火炉边取暖的猫,就连取暖的贫穷老人也有依赖性。这一切都是独立的、有自身规律的日常事务,只有写作是无助的,它不住在自己体内,它是玩笑和绝望。

两个孩子,独自待在屋子里,爬进一口大箱子,箱盖自动合上了,他们打不开盖子,窒息而死。

〈年〉12月20日

在思想里忍受了许多。

从熟睡中惊醒。在房间中央,在烛光中,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小桌子旁。他坐在半明半暗之中,看上去体形宽大而笨重,解开纽扣的冬大衣使他看上去更宽大了。

再好好地从头到尾梳理一遍:

拉贝即将死去,他的妻子抚摸着他的额头:真美好。

祖父咧着他那没牙齿的嘴巴笑着看他的孙子。

不可否认,能够静静地写下点儿什么,是一种幸福:“窒息而亡是一种不堪设想的可怕。”当然是不堪设想的,所以又没写下任何东西。

〈年〉12月23日

又坐下来读《纳什·斯考提克》

伊万·伊里奇

〈年〉1月16日

上个星期就像一次崩溃,如此彻底,就像两年前的那个夜晚,同样的情况我尚未经历第二次。一切看似结束了,而且今天看上去也完全没有任何不同。这可以用两种不同的方式去理解,也完全可以同时这样去理解。第一,崩溃,睡不着觉,醒不来,不能忍受生活,更确切地说,不能忍受生活中接连不断的事情。时钟并不一致,内心的时钟以一种恶魔般或邪恶或一种非人的方式追逐着,外界的时钟按照它的常规路径走走停停。这两个不同的世界最终分开,以一种可怕的方式分开或相互撕裂,除此之外还会有别的结果吗?内心过程的疯狂可能有不同的原因,最明显的原因是自我观察,它让想象不得安宁,它驱赶每一个想象,然后自己再作为想象,被新的自我观察继续驱赶。第二,这种驱赶来自人类。孤独,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总是强加于我,在部分情况下被我追寻——可这跟强迫有什么不同——现在这孤独已然毫无疑义并且到达了极限。它会带来什么后果?它可能会导致疯狂,这似乎是最无可辩驳的,关于这一点没有别的什么可说了,这种驱赶会穿透我的身体并将我撕碎。但或许我能够——我能够吗?——保持住我自己,哪怕只保持住极其微小的一部分,让我忍受这种驱赶。接下来我该何去何从?诚然,“驱赶”只是一幅画面,我也可以说“向人世间最后一道边界发起进攻”,即下面的人类向上发起进攻,因为这也只是一幅画面,我还可以用另一幅画面取代,即从上面向下面的我发起进攻。

这整部文学作品就是对边界的攻击,就算犹太复国主义没有介入其中,它也可能容易演变为一部新犹太神秘哲学,一部犹太教神秘教义。这方面的征兆已经出现。不过,这里需要一个不可思议的天才,他将重新扎根在这古老的世纪,或者重新创造这古老的世纪,这一切不会使自己耗尽精力,而他现在才开始投入精力。

〈年〉1月17日

几乎没别的事情。

〈年〉1月18日

那种更安静的东西,G.

瞬间的想法:你满足吧,学习(40岁的人学习)在当下休息(的确,你曾经可以这样)。是的,在当下,在这个可怕的时刻。它并不可怕,只是对未来的恐惧把它变得可怕了。回过头看自然也是如此。你用这个家族的馈赠做了什么呢?要是失败了,人们最终会说,一切都会失败。但是它本可以轻轻松松地成功的。然而,一件小事,一件小到连看都看不出来的事,决定了成败。你对此有何感受?世界历史上最大的战役就是如此。小事决定成败。

米蕾娜是对的:恐惧是不幸,但不能因此说勇气是幸福,无所畏惧才是,不是勇气,勇气需要的大概比力量更多(我们的班里大概只有两个犹太人,他们是有勇气的人,这两个人在中学时期或者此后不久就开枪自杀了),所以说不是勇气,而是无所畏惧,是平心静气、目光坦然、能承受一切的无畏。不要强迫自己做任何事,也不要因为你没有强迫自己而感到不幸,更不要因为你应当做某事而不得不强迫自己而感到不幸。如果你不强迫自己,强迫的可能性就不会一直贪婪地围绕着你了。然而,从未如此明确抑或一向十分明确的是,比如G.催逼着我,日夜折磨我,我可能得克服恐惧、羞耻,很可能还有悲伤,好让家族满意,然而另一方面可以肯定的是,我可能会不带一丝恐惧、悲伤和羞耻感,马上利用一个近在咫尺、信手拈来的机会,然后,按照上面的法则,不去克服恐惧等感受(不过也没有克服的想法),只是好好地利用这个机会(就算机会不来也不会抱怨)。当然,在“行动”与“机会”之间存在一个中间地带,就是将“机会”诱惑、吸引过来,这是实战经验,遗憾的是,无论在这里还是任何其他地方,我都得遵循这种经验。这个“法则”几乎无可指摘,尽管这种“吸引”,特别是当它以不适宜的方式出现时,看起来与“玩弄克服的想法”有类似的嫌疑,而且丝毫看不到平心静气的、目光坦然的无畏的痕迹。即便从“字面上”看与“法则”相符,它依旧是丑恶的、绝对要避免的东西。当然,强迫属于要避免发生的事,而我没有完全做到。

〈年1月〉19日

昨天的那些论断今天有什么意义呢?今天的论断跟昨天有相同的意义,它们是真实的,只不过血液渗透了法则的巨石之间的裂缝。

坐在他孩子的摇篮旁,在母亲对面,那种无尽的、深刻的、温暖的、解脱的幸福。

其中也有一点这样的感觉:一切已不再以你为中心,除非你想要如此。没孩子的感觉正相反:不管你是否愿意,事情总是以你为中心,每时每刻,直至结束,每个牵动着神经的时刻,事情总是由你决定,并且无果而终。西西弗斯是一个单身汉。

不是什么恶事:要是你跨过了这道门槛,那么一切都是好的。要是在另一个世界,你就不需要说话。

这两个问题:

我从几个羞于提起的细节里得到这么一个印象,即最近的访客虽然一如既往的可爱与骄傲,却也有些疲惫,有些身不由己,就像探病一样。这个印象对吗?

你在日记里发现针对我的重要信息了吗?

〈年1月〉20日

更安静了一些。这是多么必要啊。几乎不只是更安静了一些,而是过于安静了。仿佛只有当我不幸到无法忍受的地步时,才能获得我自己的真实感受。这大概也是正确的。

抓着领口,拽着穿过街道,推进门里。老一套是这样的,实际上有反作用力,只是体现在小事上——维持生命和保持痛苦的小事——没那么激烈。我是这两件小事的牺牲品。

这种“过于安静”。就好像——某种身体上的,身体方面长年累月折磨的后果(信任!信任!)——静静创造生活的可能性对我关上了大门,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创造生活,因为折磨的状态对我而言完全无异于那种自我封闭、与世隔绝的痛苦,无异于此。

未完成的雕像:是一个模糊的女人,从侧面看,长筒袜上缘往上是女人的膝盖、大腿和臀部。

对乡村的向往?并不一定。乡村敲打着这份向往,这无尽的向往。

在关于我的事情上,M.

与此相反,在我这里找不到对这代人的普遍谴责的蛛丝马迹。

〈年1月〉21日

还没有太过安静。在剧院里,面对弗洛雷斯坦的牢房,深渊突然打开。所有的一切,歌手,音乐,观众,邻座的人,与那深渊相比,一切都越来越远。

据我所知,任何人都未曾有过这么艰难的任务。可能有人会说,这并不是任务,甚至连不可能的任务都不是,甚至连不可能性本身都不是,它什么都不是,甚至连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对孩子的渴望程度都达不到。但是,只要我呼吸的话,它就是我呼吸的空气。

午夜之后我睡着了,5点醒来,这是异乎寻常的成就,异乎寻常的幸运,而且我还觉得瞌睡。这种幸运却是我的不幸,因为此刻一个无法抗拒的想法袭来:你不配得到这么多的幸运,所有的复仇之神向我冲下来,我看见愤怒的众神之首张牙舞爪地恐吓我,或者将铙钹敲出可怕的声响。兴奋了两个小时,直到7点,不只浪费了睡眠时间,还让我一整天都颤抖和不安。

没有祖先,没有婚姻,没有后代,有想要祖先、婚姻和后代的狂热兴致。它们全部向我伸出了手:祖先、婚姻和后代,但是对我来说太过遥远。

一切都有人造的、悲哀的替代品:替代祖先、婚姻和后代。人们在抽搐中创造出它们,人们若非死于抽搐,就是死于对替代品的绝望。

〈年1月〉22日

夜间的决心。

对《记忆中的单身汉》的评论是明察秋毫的,当然这种明察秋毫是在非常有利的条件下进行的。此外,与鲁道夫叔叔的相似性却还是令人目瞪口呆:两个人都安静(我较少),两个人都依赖父母(我更多),与父亲为敌,被母亲疼爱(他还是不得不与父亲一起过可怕的共同生活,当然父亲也一样),两个人都腼腆害羞、过分谦虚(他更甚),两个人被看作高尚、善良的人,而在我身上找不到这些品质,据我所知在他身上也找不到多少这样的品质(羞怯、谦虚、恐惧被看作是高尚和美好的,因为它们不抗拒自身扩张的本能),二人先是患了疑病症,然后真的生了病,二人作为懒汉被这个世界照顾得非常好(要是现在对比来看,他被照顾得就差了很多,因为他是个小懒汉),二人都是公务员(他是更好的公务员),二人都极其单调地活着,一点儿没有从青春到人生尽头的发展变化,更确切地说,外表保养得很年轻,二人都接近精神错乱,他,远离犹太人,有惊人的勇气,有惊人的弹跳力(人们可以由此衡量精神错乱的危险程度),根据人们所见到的情况,他在教堂里得救,直到最后依然被养得很散漫,他自己已经有多年没有自食其力了。我和他的这个优势或说劣势差别在于,他的艺术天赋比我弱一点儿,就是说,要是他在青年时代选择一条更好的路,就不会如此分裂,也不会被野心羁绊。他会不会为了女人(跟自己)开战,我不得而知,我读过的一篇关于他的故事就是这么说的,我小时候也有人给我讲过类似的故事。我对他了解得太少,不敢就此事询问他。另外,到目前为止我都是漫不经心地写关于他的事,就像写一个普通人的事一样。说他不善良,那也是不真实的,我从他身上看不出一丝吝啬、妒忌、憎恨、贪婪的痕迹;很可能因为他太渺小了,所以帮不了自己。他比我要纯洁上千百倍,我们在这方面没有可比性。他在细节方面是我的讽刺画,而实质上我是他的讽刺画。

〈年1月〉23日

不安再次袭来。从哪儿来?从某种想法里来,这种想法很快被遗忘,但是这份不安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。我可能无法说明这些想法,却能说明它们从哪个地方来,比如在途经老新犹太会堂的草坪小路上。不安也源于某种惬意,这种惬意偶尔会怯生生地从很远的地方靠近。不安还源于,夜里做出的决定依然只是个决定。不安源于,迄今为止我的人生就是一场静止不动的徒步旅行,最多不过是这种意义上的一种发展历程,如同一颗正在蛀空、腐坏的牙齿经历的发展历程一样。在我看来,它并不是那种卑微的、需要以某种方式证明自己的生活方式。正相反,它给人的感觉是,仿佛我像其他人一样被赋予了这个圆心点,然后像其他人一样不得不走出一个重要的半径,再画出漂亮的圆。可实际上,我一直在向着这个半径起跑,却总是不得不立即中断(例如:钢琴、小提琴、语言、日耳曼语言学、反犹太复国主义、犹太复国主义、希伯来语、园艺、木工、文学、结婚的尝试、自己的住所)。它站在想象的圆心凝视着,从半径的出发点开始,没有再做新尝试的余地了,没有余地意味着上了年纪、神经衰弱,没有尝试意味着结束。要是我曾经将这个半径比往常向前推进一步,比如在法律研究或者婚约方面,那么一切都会因为这一步而变得更糟,而不是更好。

对M.

内心的不安。

另一个观点:保留下来。第三个观点:已经忘了。

〈年1月〉24日

办公室里,老少已婚男性的幸福。这是我无法企及的,即便可以企及,我也无法忍受,不过这是我唯一有天资能满足自己的地方。

关于E.P.

出生之前的犹豫。要是有轮回转世,那么我还不是在最低那道轮回上。我的生命是出生之前的犹豫。

稳定不变。我不要以特定的方式发展,我要去另一个地方,实际上这就是“要——去——另一颗——星球”,紧紧挨着我站着,会使我满足,能够把我所站的地方理解为另一个地方,也会使我满足。

成长是简单的。当我满足的时候,我希望自己是不满足的,并且用尽一切我可以支配的时间和习俗上的方法,将自己推向不满足的境地,现在我希望能回来。所以我一直是不满足的,对满足也感到不满足。值得注意的是,在充分系统的规划下,喜剧可以成为现实。我的智力衰退始于我明知其幼稚的幼稚游戏。例如,我让面部肌肉人为地抽搐到一起,我越过垄沟时双臂交叉放在脑后。这是种天真得令人反感的却也成功的游戏。(写作的发展与之相似,只可惜这发展后来停滞了。)如果有可能用这种方式将不幸强推过来的话,那么一切都可以被强推过来。无论这种成长看上去与我有多矛盾,无论这么想究竟有多么违背我的本性,不管怎样我都不能承认,我不幸的最初起源是内在的必然,它们可能曾经有过必然性,但不是内在的,它们像苍蝇一样飞来,可能又像苍蝇一样被轻易赶走。

在彼岸也许有同样的巨大不幸,很可能更巨大(因为我的软弱),我确实有这种不幸的经历,从我最后一次调节船舵操纵杆到现在,它依然有几分震颤,为什么后来我因为对彼岸的渴念而放大了在此岸的不幸呢?

〈年1月〉25日

有理由的悲伤。依赖这个理由。总在危险之中。没有出路。第一次是多么容易,这次是多么艰难。这个暴君多么无助地看着我:“你带我到哪里去?”尽管如此,却没有安宁,下午的时候,早晨的希望已经被埋葬了。满足于这样一种在爱情里的生活是不可能的,肯定没人想要这样的生活。如果有其他人走近这个边界——已经来到这里是一件可悲的事——他们会掉转方向,我却不能。在我看来似乎也是这样,就好像我完全不是自己到这里来,而是在孩童时代就被推到那里,并且被锁链铐在那里似的,只是不幸的意识逐渐清晰,不幸本身已经结束,要看见它,只需要一个敏锐的眼神,而不是未卜先知的眼神。

早晨我想:“也许你的确可以以这种方式生活,现在你保护这种生活免受女人侵害。”你保护它免受女人侵害,但是她们已经存在于“以这种方式”里了。

要说你已经离我而去,可能很不公正,但是要说我被抛弃了,而且一时难以忍受,却是真实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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