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敬的汉娜女士:
您好。北京已入冬,有点冷。寒树萧瑟,雾霾阴沉,斯时斯地,没有比收到您的来信更温暖的了。时光飞逝,还没怎么活,十年就过去了。也许因为质量太差,我已变得面目全非,走在街上,竟然有小朋友叫我老爷爷!这似乎很像个玩笑,但人生又何尝不是个玩笑呢?
我想您的情况,应该比我好一些,至少走在柏林街头,不会被小朋友叫姥姥吧。开个玩笑,真的很高兴您来信。十年前,在王府井酒店的大堂吧,我们聊了一个下午,具体聊了什么,大多我忘记了,但我想那一定是很愉快的。
我还记得,当时您穿着米色西服,金色长发。慕尼黑风味的普通话虽谈不上标准,但比我这西域风味的要别致一些。说这些可能会给您造成一种错觉,以为我记性太好,事实上我记性很坏。如果我还知道点什么,尽管微不足道,只是因为把别人挤奶的功夫用在了吃草上。
但我有个特异功能,对女孩子总过目不忘,特别是美女。在我看来,女人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,还要加上永远两字。在这一点上,我完全不同意您老乡(叔本华和尼采)的看法。无论她们是黑头发或黄头发,盛开或凋谢,都一样美。亚当的那根肋骨,真有神奇的效果,我们的女娲,似乎也不赖。
您知道,我一点都不现代化,更不国际化,我是个很老套的中国读书人,所谓百无一用的那种废物。也许我妈生下我是个错误,我本该生活在古代,当然了,我妈的妈妈也要为此负很大责任。
按照中国人的表达方式,马屁拍完了,我就要说正经事,如果因此引起您的不快,看在前四段温情软语的份上,请务必原谅我的冒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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