淄城故事(四则)
一、般阳“龟城”的说法
传说在很早很早以前,生活在东海的一只万年海龟变成了神龟,一天它携儿带女由黄海到渤海去游玩,一不留神误入小清河入海口,看到小清河流水潺潺,夹岸绿荫笼波,河内鹅鸭戏游美景,便进入了小清河,逆流而上又到了孝妇河,顺孝妇河由北往南路过贝丘山(王母山)。这一天,到了般阳县城南的龙湾(现留仙湖内)就爬上岸休息。见此地的般阳河由东往西经过,远眺南边山峦起伏,连绵不断;西有孝妇河,远望焕山、白云山,气势宏伟,层峦叠翠,风景秀丽美景;东有宝峰黉山;北有王母娘娘的贝丘山,神龟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。说也巧,就在这时,被正在民间出游的泰山奶奶发现了,因为龟有辟邪化灾、增添福气、长寿和善良的优点,能给人带来吉祥幸福,王母娘娘就决定把这只神龟留在民间,让它为般阳百姓造福,于是,就让他常住在了这里。因为龙湾有丰富鱼虾,供其食用,远处有焕山山市,似山中的“海市蜃楼”,神龟想家时,可以看看山市蜃楼景色,感受一下大海情景。神龟在般阳城住下后,般阳大地从此风调雨顺,五谷丰登,百姓安康。
般阳城建置是何年何月没有详细记载,但建成为龟城确有记载。般阳故地,旧时县境东至胶莱半岛,西至白云山脉,南望莱邑,北到黄河岸边。是东西连接省城、沿海,南北去京城与江南的交通要道,兵家必争之地,是一个古老城池。
旧县志根据传说记载:县城在建成时,西南天空有祥云闪现,施工者挖掘城濠时,果然挖出一只乌龟,人称神龟,故般阳古城又名“龟城”。明弘治十四年(年),淄川知县杨武再修城时,按其传说,把旧城依据地形规划建设为龟型。西南为首,四门为足,预备仓为腹,按照龟纹形状设有东西、南北向街道,般水向北、向西环城入孝水,四门外护城河围成而流,东北隅为尾。又隔数十年后,知县鲁惠于正德十四年又对城池维修,挖出小乌龟数十个,这更神化了“龟城”的传说。听说前几年在留仙湖清淤时,又从湖里挖出了三只大龟,再一次验证“龟城”传说的真实性。
二、“回头看盘羊”
“回头看盘羊(般阳)”之说,流传于民间久矣。千百年来,因般阳为古今名邑,故在广大地区,若孝妇河流域、若齐地各州县,都知此说,并衍绎出一些美丽神话故事,成般阳古城的一景一标记。
斗转星移,而今,古城亦早荡然,古景“回头看盘羊”更无处寻觅,般阳人亦叹息亦无奈,只在传说中去回味去盘桓了。
笔者恨也生晚,以不见“回头看盘羊”景致为憾。近访故老,想一闻古景概貌,岂不知却说法不一,更令人遐想不已,倍欲探知究竟。
“回头看盘羊”刻石安在哪?何石质?“盘羊”是站是卧?什么方向“回头看”?为什么是在南门上?“盘羊”何去?……如此的“盘羊”之迷,说法回异,各有说词,令人疑信不定。今将访得资料综合,基本得之“盘羊”刻石情貌。现抄出,以飨读者。
明·嘉靖廿五年和清代各版次《淄川县志》载:般阳古城为土筑,原城形如龟,亦或曰“龟形城”,以砖甃(zhou)有南、北、东、西四个城门。在明正德十四年(年)整修城池时,还真的从城壕中掘出过元龟数枚。四个城门是南曰“迎薰”,北曰“迎恩”,东曰“迎禅”,西曰“迎清”。四门随城墙亦多次整修,至万历七年(年),知县王九仪还又筑城墙、城门,加建了重门,即在城门外,再加筑一墙连接城门,外再加一拐向城门,称“瓮城”,更具防御作用(西门无此)。崇祯九年(年),又将城墙改土筑为石城,四门也分别改了名称,其中南城门外曰“淑圣”,内曰“甘泉”(因城门西侧城墙下有一“楸叶泉”而名)。
却说南城门外便是清清般河,岸柳飘拂,城墙高三丈有奇,城门建筑古朴厚重。高城、碧水、古桥、重门,一条古道南去,遥接万山诸峰,时有进出客旅车马,想见古邑素景,乡关壮也。
“回头看盘羊”的刻石就悬在南门上。
传说,秦汉时,建置般阳县并筑土城盖城门不久,一天的早晨,有南关村人早起去“楸叶泉”汲水,离泉尚远,却隐约见有一物在泉边喝水,来人惊异,欲近观看,疾走间,磕碰了水梢,水桶一响,那一动物悠忽不见了。来人更奇,吓得忙转身回家。待进南关瓮城门时,一抬头,看见了一只雪色石羊盘卧在瓮城外门上方,臀北头南,侧面向东,十分安然。村人回家告知了家人,家人又一传十、十传百地告知了街坊四邻,南城门上有了“盘羊”的奇闻很快传遍了全城、四乡,来看奇闻的人络绎不绝,纷纷来到瓮城门外,抬起头看“盘羊”。
这样以来,般阳城池里有千年神龟,城门上又有了吉祥盘羊,真是天赐吉祥,龟鉴万寿,由它们祈福却难,使般阳人福寿康宁、安居乐业了一代又一代。
据说,至明末,天下大乱,地震灏雨,城倒门破,天灾人祸连连,生灵涂炭,民不聊生。一天夜里,有人看见“盘羊”在楸叶泉喝水时,一头栽进泉中不见了。还有人说,“盘羊”是一宝,被一“南蛮子”偷走了。反正从此就不见南门上的“盘羊”了,人们失魂落魄的不自在。
般阳人仍盼那人寿年丰的好日子。清乾隆年间时,县令杨成龙,听民声便又倡修城墙,由邑贡生王廷楠等人负责操持办理诸事,费七月时日,修筑城墙七段,共一百一十余丈,护城泊岸六段,共一百二十余丈,还修补了城垛口、四门的卷门、敌楼等。时有城中老者,又向操办人倡修南门上的“盘羊”,负责人这就请匠人忆依“盘羊”模样,画图选石,精心刻制。当年的“盘羊”是一块自然潥石,“盘羊”是自然凸显在石头上的,现在当然无处寻找此类料石了,便就到邑东南的青石山上开凿出一长约五尺、宽约二尺多点的长形青石,运至南门外,磨平找正,将“盘羊”草图摹画于石面,削凿锉磨,认真刻划,时不怠慢,日夜兼程,很快刻制出一阴纹“盘羊”刻石来。
往城门上安置“盘羊”时,发生了歧议。有说仍安在瓮城门外墙上,进城抬头可见;有说安置在内门上方,那才是正门;还有说不如安在西门上,晋京赴省,那里更体面。各说各有理,一时难定。还是请城中老者主意吧。诸耆旧士绅,说来议去,引经据典,最后议定:仍安置于南门上,不过改改方位,安在瓮城门内墙上。如此安置好处有三:仍安置于南符合典制,“南”为阳,主化育,“阳气任养物于时”,“阳气尚有,任生荠麦”,“南”是文明之方,英华齐发,盛且萃也。故安置于南门不疑不移;原瓮城门外墙上则悬一“般阳”二字巨刻。次者,安置于瓮城门内墙上易保守,利看管,十分安全,防人盗窃。三者,置此,“盘羊”座西面东,更吉祥也。
“盘羊”安置之日,倾城而出,人山人海,焚香揖拜,虔诚百度,齐呼吉祥,五福长长!
从此,凡外来之人,欲识“盘羊”之貌,进南瓮城门后,须“回头看盘羊”,才得见其安详、吉祥、喜相。
今日,古城荡然,城门荡然,“回头看盘羊”荡然,大家都欲知“回头看盘羊”和城墙迎面的“般阳”刻石何在?笔者亦怀此问探访多人,终不得确的,有说已随城毁而失迷无处,有说解放不久拉到省博物馆了,有说收藏于小淄博市文物所,多数人说早砸巴烂无踪影了。百问不答,终是迷津。
逝之“盘羊”与吾之“般阳”牵扯,本也不伦不类,只因年代久远,才赋有一些文化意蕴了。而若认真究其有无,实没多少重要意义。紧要的是,吾今日之般阳人,都要有一腔自豪为般阳人的情志,都有一颗令今日般阳复兴为“五福长长”的热心、诚心、责任心,有了这,我们就能在今日的“中国道路”上驰骋奋进,开拓创新,闯出一方新天地,建设一个新般阳。
三、刮不倒的“绣豸承恩”牌坊
明代《淄川县志》记载:在万历庚子年(年)夏天,一日午后,忽暴风骤起,狂飙声吼,飞沙走石,遇物辄仆。刹那间,便天昏地暗,毁舍折树,遍地瓦砾,街市狼藉。这场大风一直刮了大半宿,不知刮坏了多少房舍建筑。
却说淄川古为般阳县,此方山川毓秀,地灵人杰,高官半朝,贤哲云起。为旌表忠孝贤良,历朝历代竭力而为,朝廷谕旨给银,遵照礼制,树立了若多牌坊,而淄川城中牌坊多而壮丽,是其他邑县不可比及的。仅旧志中载在可数者达六十多座。诸多牌坊,树街巷中,抬眼可见,邑人自荣,更激励世风矣。
话又说回来,高高的一座座牌坊,在这狂飙飓风中,亦难耸立,只听到处一片墙倒屋塌“扑通”之声,高高低低的牌坊便一座接一座地轰然倒地,有的木制饰物、陶制鸟兽、画砖丽瓦,都刮得满地乱滚,全城中的牌坊“毁者十九”,其惨状骇人听闻——这就是被后世称之的那场“异风之变”!
然而,坐落在城里南街中(今吉祥街)的“绣豸(zhi)承恩坊”却岿然未动。“绣豸(zhi)承恩坊”是明万历年间,为邑中大善人高老佛高汝登及其子名宦高举父子竖的。牌坊建得高大美观,跨街而立,坊额书“绣豸承恩”四大字,是为旌表高氏父子的善行懿德所立。高汝登,字自卑,号柳溪,本县淄川月庄人,后迁居县城东关。此公性复慈和,敦仁好义,尤怜恤贫困者,乐道宏施,慷慨急难,以济众为事,饥者给饭,寒者给衣,病者给药,丧者给棺,有家难归者资归,无处居住者给房田,曾为淄邑两赈饥荒,代阖邑纳皇粮三次,故世人称其为“高老佛”。其子高举,字鹏程,号东溟,明万历八年(年)中进士,先后任完县令、河南道监察御史、大理寺少卿、都察院右佥都御史、授中宪大夫、浙江巡抚等。其为官清廉,凡上关国计、下关民生者,不激不随不沽名,不畏强御,执法严明,上奏百多疏,皆为国计民生大政方略,爱民效民为任,浙人曾为公立《抚浙去思碑》,赞之“所建功绩与日月并耀”。东溟公归里后,善待乡里,捐资助学,修缮县学,出百金助修兴龙桥、灵虹桥,施义田,便民居,课子孙,奖文士,恤族人,友亲朋,时人吏民称其“朝之元老,淄之福星”。朝廷曾先后拨银为高氏立“绣豸承恩”和“两世都宪”两牌坊,以旌其忠善。
那日,当狂飙异风起时,正有一卖菜之人摆摊于“绣豸承恩”坊下,见飞沙走石,亦不敢他去,便紧贴牌坊基石一动不动。天昏地暗中,卖菜人忽听空中有言甚急,不断声的说:“不可动!不可动!”虽说“不可动”,可眼看着前后左右不远处的牌坊,一座又一座地被摧折,被刮倒,被破坏了,卖菜人忐忑不安地看看所处的牌坊,恐怕坊倒伤身。但虽狂风不止,可牌坊像铁铸一般,任狂风吼叫,摧枯拉朽,就是整体如盘,耸立不动。当又一阵飓风吹过时,卖菜人眼见一边的坊柱被刮裂开砌缝,可又听空中有隐约疾言:“不可动!不可动!”牌坊还是不歪不斜不动。奇怪的是,眼见牌坊一侧被刮开的坊柱裂缝,不但没再裂宽,待风停之后,到第二天一早,裂缝却又复合起来,如无裂开过一样。
“绣豸承恩”坊经狂飙而独立未倒,刮裂缝又复合,这奇事儿不胫而走,很快传遍了全城、全县,都说这是人家高家为民为官,行善积德,感动了上苍,纵有天风神力,所竖牌坊也是“不可动”的。时为国子监祭酒的即墨人周如砥先生还亲历察看,并撰赋一篇,大加宣扬,赋中曰:“封公(高汝登),少而积善,老而不倦,厥天定矣,元吉可勿问也。”
“绣豸承恩”坊风中不倒,自有其材质、建筑等方面的物理原因,但有心人却借此昭告世人一个做官、做人的真谛:好人得好报,凶险化平安。
注:1.即豸绣,古时监察、执法官所穿的绣有獬豸图案的官服。2.借指监察、执法官。
四、淄城战斗攻守记
六十多年前的淄川古城,西、南两面环水,东出丘陵,北望平野,自然屏障,易守难攻;又有四周高大坚固的石城墙,号为“天堑”。所以,历为兵家必争之地,历史上的谢迁、刘德培等义军,都曾凭其地势坚守多日,欲成气候。解放战争时期,国民党军队也曾欲借自然“天堑”固守。
一九四八年三月,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第七纵队,于三月十三日黎明前包围了淄城,开始了解放淄川的攻坚战斗。
守城的是号称国军主力的三十二师周庆祥部、淄博警备旅吕祥云部等。战前,敌方作了周密布署:交通警察第一总队队长黄锡畴率部守城西面;警备旅长吕祥云守南面;三十二师一○六团守东、北两面;地方团队如淄川自卫总队、博山自卫队、沂蒙大队等分别据守外围据点。如此部署,各负其责,又有周村、张店的部队与淄川成犄角,互相照应、支援,为极佳布阵;再有“天堑”屏障,真是“铁打的淄川”。
中国人民解放军则于包围淄城后,详细研究制定了攻城方法和主攻方向。七纵二十一师二二四团部对淄城四周进行了反复观察、分析,认为东关民房密集,离城东门很近,便于部队隐蔽。应于此打开东门取得突破口,为部队打开进城通路。又确定从东关一陈姓民家,经护城河下挖地道于城墙下,填炸药炸开城墙,好使部队迅速突入城内。
如此,敌守我攻,一场激烈的攻守战打响了。
三月十四日,七纵十九师与据守西关的地方自卫团队接火,这些所谓“部队”哪是十九师对手,一阵枪炮,亦溃不成军,自卫团长胡铁山中弹毙命,其余死伤无数,便作鸟兽散。我军集中火力逼近西关,又接触敌交警总队,双方火力强烈,伤亡皆重。至十五日,我乘夜色冲击,混战竟夜,至西门下,敌方各地方武装千余(多系博山自卫队人)突向西南逃窜,被我七纵二十师歼灭于三台山下——此亦民间传说的“淄川不够,博山来凑”之指。
三月十五日,北关战斗开始。守敌一○六团团长郭振刚的一个连守北阁,后又由几支地方自卫队加入,协同防守。但此处防守太差,一阵炮火后,北阁便被炸掉,守敌几乎全部炸死,仅还有少数撤守北门里。
同时,城南、东各方亦战斗不断。
从三月十四日——十九日近一周的战斗,敌城外各据点尽失,而城内守军疲惫不堪,弹尽粮绝,国军飞机空投食品、军用品,多数飘落城外,兵士冒险出城抢夺,多中枪弹,死伤严重。更因老天作难,虽三月天,却阴雨连绵十多天,行动困难,军心不振,大有天助“灭曹”之势。三月十八日起,我方又将在周村战役中缴获的重炮,选择九个突破口实施攻城战略,令城内弹落如雨,兵员死伤枕藉,墙倒屋塌,敌兵无心应战了。
十九日下午二时,敌于淄博警备总部召开地方和各部队长官会议,吕祥云主持会议宣布:共军破城已定,国军无力阻挡,援军又难至,城防已无力坚守,大势去矣,战斗只不过再拖几小时,希各自设法突卫自保吧。会后,城外对城内战斗更加激烈,炮声隆隆,杀声震天,屋飞人死,惨不忍睹。下午四时半,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,浓浓黑烟直冲云霄。黑烟散处,东门便坍塌了半边,出现了三十余米宽的壑口,我主攻部队七纵二十一师六十一团,趁机迅速攻入城内,五十八、六十、六十二团紧密配合,英勇投入纵深战斗。敌守军郭振刚部以一切可以集中的炸弹、炮、轻重机枪猛烈轰堵这个城壑口;我一副排长董金才,带领五班战士最先冲上这一突破口,敌又集中两连兵力反扑;五班长包继乐用冲锋枪扫射着,掩护战士前进……如此“三出三进”,守军节节抵抗,逐屋争夺,展开巷战。但终难抵御,遂且战且退,最后退守到城南狭小区域,以县政府为中心,作最后之挣扎。这时,原守东门的李连长也随部撤进县府广场,正好让其团长郭振刚发现了,郭当即严厉诘问他:“东门何以不守了?”李答:“城门炸破,无法再守。”
郭团长斥之说:“城门既毁,人何以在?城在人在,城亡人亡。今何以城亡而人在?”
李连长无言以对。郭又言:“你军人天职何在?你可知东门一地之失守,全城即将沦陷!你未尽军人职守,何颜军国,尔应身殉!”言毕举枪立毙李连长于县府广场——历史的必然下场,惨也悲也。
时已初夜,县府周围仍枪声不断,守军渐渐被逼进文化巷,双方在此展开巷战肉搏,只听一片喊杀声、惨叫声,声震天地,枪刀闪闪。
巷战彻夜,至晨寅时前后,我全歼文化巷之敌,尚有据守县府之郭振刚残部在冷枪应付。枪声渐渐稀落。至十时,全城沉寂,战斗停止。
淄川古城正式宣告第五次解放,也是最后一次解放!时在公元一九四八年三月二十一日,正当艳阳高照着。
(附战斗资料图片)
附: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时期淄川古城五次解放的时间:
第一次:一九三八年三月十五日
第二次:一九四五年八月廿六日
第三次:一九四六年一月十二日
第四次:一九四七年二月廿四日
第五次:一九四八年三月廿一日
(录自《淄博解放史料汇编》年内部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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